编者注:如果想了解关于基督形象的另一种观点,可以阅读凯文·基廷(Kevin Keating)所著的《可以用基督的像吗?可以》
如果不先解释一些历史背景,我就很难说清楚为什么我反对用图像来展示基督。
公元 787 年,第二次尼西亚会议裁定支持圣像及其“敬奉”。然而,在此之前的八个世纪里,许多著名基督徒一直拒绝使用画像。虽然东西方基督徒都反对崇拜画像(理由显而易见),但是在实践中,他们的做法却与初衷相违背。东方基督徒会在游行的圣像前俯伏跪拜,西方基督徒则将圣父和圣灵的形象融入艺术作品中。这些历史事实值得我们深思:即使我们不崇拜圣像,但制作和使用它们——其结果并不如人意。
虽然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应当以圣经教导为准,但三位一体的上帝禁止人为祂制作雕像的原因可能是:人们很容易陷入这个误区——将对雕像的崇拜等同于对真神上帝的敬拜。
以下是反对制作基督图像的三个主要论点。
十诫中的第二条(出 20:4;申 5:8-10)禁止制作基督的形象。我们可以用一个简单的三段论来说明这一点:
《申命记》4:15-24 节详细阐释了十诫中的第二条。在这段经文中,摩西向以色列人解释道:尽管神曾向他们显现,但他们绝不可制作任何形式的神像来代表神(15-18 节)。这是因为人心易倾向拜偶像(19 节)。而且,制作神像会违反神与以色列人所立的约(23-24 节)。
然而,以色列人还是违反了这条诫命,铸了一个代表耶和华的金牛犊(出 32:1-6)。正如圣经所记:“以色列啊,这是领你出埃及地的神。”(4 节)之后他们又“向耶和华守节”(5 节)。后来,耶罗波安更是变本加厉,铸造了两个代表耶和华的牛犊(王上 12:28-29),这“成了罪”(30 节)。
在这两个例子中,以色列人都因为制作神像而违背了与上帝的约。既然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我们在重复这种做法之前,难道不应该三思吗?
在旧约圣经中,神多次以人形向祂的子民显现。这个三段论同样简单明了:
《申命记》第 4 章再次为我们提供了重要启示。摩西说以色列人“亲眼看见”(9 节),尽管他们“没有看见形像”(12 节,15 节)。以色列人“看见”上帝在西奈山上显现,以赛亚“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赛 6:1),以西结“得见神的异象”(结 1:1),但以理“观看”,见到“亘古常在者”(但 7:9)。然而,以赛亚却质问道:“你们究竟将谁比神,用什么形像与神比较呢?”(赛 40:18)
神一方面禁止制作祂的形像,另一方面又多次以人形显现。虽然亚伦为制作神像找借口,但摩西、以赛亚、以西结和但以理却没有得出可以制作神像的结论。基督道成肉身是新事,但神以人形显现却并非新鲜事。事实上,没有人真正看见过神的本体,任何图像都无法完全捕捉到祂的荣耀。
最后一个三段论:
制作基督的像会造成棘手的困境。如果我们描绘圣子的形象,就会违反第二条诫命。如果我们只描绘基督的人性,就会将其与祂的神性分离。
前者违反了神的律法,后者则(无意中)成了异端。我们为何想要基督的像?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如果这些图像激发了对神的敬虔之心,那么我们实际上是在通过图像敬拜神。如果不是为了敬拜,那为什么要有这些图像?我们是在训练自己思想耶稣而不去敬拜祂吗?由此可见,基督的像要么导致偶像崇拜,要么就是徒劳无益。
归根结底,我们不应该制作基督的像,因为我们不应该自以为比神更有智慧。我们应当尊重圣经的权威和完备性。除非圣经明确要求,否则我们没有理由制作神子的图像。我们可能会想,门徒们见过耶稣,记得祂的样子,但我们并没有这种经历。
圣经告诉我们,有朝一日,我们会看见神人二性的耶稣,我们也会像祂(约壹 3:1-4)。在天堂,我们将凭眼见而不是凭信心行事,但现在我们是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林后 5:7)。我们的准则是:“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彼前 1:8)我们确实看见了“那显在耶稣基督的面上之神荣耀的光”(林后 4:6),但这光是“照在我们心里”的。看见不等于相信,但相信就是看见。
当我们试图通过圣道和圣礼以外的方式来“看见”基督时,我们是不是过于急切地想要实现末世景象了呢?历史告诉我们,图像总是容易导致偶像崇拜——无论是旧约中的金牛犊,还是教会历史中的基督(以及圣父和圣灵)图像。这些图像要么成为我们敬拜的焦点,要么成为我们敬拜的渠道。
《箴言》中亚古珥的智慧之言值得我们深思:“神的言语句句都是炼净的,投靠他的,他便作他们的盾牌。他的言语,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责备你,你就显为说谎言的。”(箴 30:5-6)虽然支持制作基督图像的人可能出于对基督的爱,动机也很好。但我们爱祂的最好方式是按照祂的话语生活,并专心仰望祂荣耀的再来。
译:变奏曲;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Are Images of Christ OK?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