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与时事
基督徒父母应该做产前基因检测吗?
2022-02-23
—— Joe Carter

最近发生了什么?

《纽约时报》最近的分析发现,产前检测在警告罕见疾病时通常给出错误的结论,但实际上增加了堕胎的数量。

背景

对于美国的孕妇们来说,针对胎儿染色体异常的无创产前基因检测(NIPS或NIPT)已经成为一种常规做法。虽然这种测试在识别唐氏综合征和脊柱裂(Spina Bifida)方面很有效,但对于较罕见的情况,它们的效果要差得多。

《纽约时报》分析了五种情况的结果:迪乔治综合征(22q11.2 缺失综合征)、1p36缺失、猫叫综合征(cri du chat syndrome)、沃夫-贺许宏氏综合征(Wolf-Hirschhorn syndrome)以及普瑞德威利综合征(Prader-Willi and Angelman syndromes,又译小胖威利征)。他们发现提供错误阳性结果的几率在81%到93%之间。文章指出,一些专家已经得出结论:“寻找最罕见病症的血液筛查,除了提高测试公司的盈利之外,没有什么好处。”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产科医生和遗传学家玛丽·诺顿(Mary Norton)说:“这有点像对孩子进行乳房X光检查。乳腺癌的几率如此之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认为这纯粹是一个营销的结果。”

为什么这很重要?

计划生育的创始人玛格丽特·桑格(Margaret Sanger)在她的《妇女与新种族》(Woman and the New Race)一书中,写了一章回答“妇女何时应避免生育”这个问题。在她的清单中包括这样的告诫:“当父母虽然自身健康,但发现他们的孩子在身体上或精神上有缺陷时,就不应该再生孩子了。”

桑格和20世纪初的许多美国人一样,是优生学的倡导者,试图通过限制或排除可通过生育传递的遗传特征类型来改善人类生活。她主要关注的是对更多人口的影响。优生学的倡导者认为,残疾人类的“缺陷股”损害了人口的整体健康,并消耗了公共资源。

这种面向公众的优生学在纳粹的优生学计划暴露了该运动的可怕性之后就不再受欢迎了。但在本世纪晚些时候,它被一种更个人化的优生学所取代,这种优生学更关注它对个人家庭的压力。

今天,美国最常见和最广泛接受的优生学形式是流产有遗传缺陷的儿童,特别是患有唐氏综合征。根据1995年至2011年的终止妊娠率统计,大约唐氏综合症产前诊断带来的结果是67%堕胎率。最近的研究表明,产前诊断后的堕胎使美国的唐氏综合症患者人数减少了大约30%

在一些国家,如冰岛和丹麦,父母个人的选择正在导致桑格和其他优生主义者梦寐以求的结果——消除有“不良”条件的儿童。

这就是我们必须评估产前基因筛查使用的背景。《纽约时报》文章的意思是,由于测试的假阳性率很高,妇女选择堕胎,而这些婴儿很可能出生时是“健康的”。文章指出,2014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婴儿筛查结果呈阳性的妇女中,有6%的人在没有得到另一次测试以确认结果的情况下就进行了堕胎。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这种产前检查往往导致的是杀害儿童,而不是改善婴儿的健康。毕竟,大多数产前遗传病的唯一实际“治疗”是堕胎。

一些反对堕胎的基督徒为使用产前检查辩护,因为这有助于母亲更好地准备应对并发症,无论是在出生时还是在孩子出生后。正如凯瑟琳·巴特勒(Kathyrn Butler)在为福音联盟撰写的一篇文章中解释的那样:“产前筛查的目的是帮助家庭在实践和情感上为未出生婴儿的绝症或残疾做好准备。13和18这两个三染色体的异常是如此严重又普遍,以至于大多数患有这些异常的婴儿都会在子宫内夭折。”如果我们使用这种测试的理由是做点准备,那么我们可以要求医生只报告无创产前测试的结果,如果该结果能带来一些准备上的帮助。

但是我们应该仔细权衡我们的动机,考虑这种测试是否真的谨慎和有必要。即使堕胎不是一种选择,知道未出生的孩子有遗传病也会使我们准备不足,而不是有更多的准备。知道孩子有不治之症会导致父母在怀孕期间在情感上与孩子保持距离,而这正是亲子关系应该兴盛的时候。正如基督教生物伦理学家吉尔伯特·迈兰德(Gilbert Meilaender)在谈到产前检查时说:“如果我们认为,作为医疗实践的一个常规操作,它可以简单地帮助一对夫妇为他们的孩子出生做好准备,那么我们就会欺骗自己。它的作用恰恰相反。它使我们踏上了一条难以退出的道路。”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Should Christian Parents Use Prenatal Genetic Testing?

Joe Carter(乔·卡特)是福音联盟的编辑,同时也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Arlington, Virginia)的麦克林圣经教会(McLean Bible Church)担任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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